原標題:金獅獎最佳影片《可憐的東西》創(chuàng)作幕后
近日,由蘭斯莫斯執(zhí)導、石頭姐主演的《可憐的東西》在第80屆威尼斯電影節(jié)獲得了金獅獎最佳影片,影片將于2023年12月8日美國上映!
影片改編自蘇格蘭作家阿拉斯代爾·格雷于1992年創(chuàng)作的同名小說,艾瑪·斯通扮演是即將上映的約戈斯·蘭瑟莫斯電影《可憐的東西》中的人物,貝拉是一位19世紀的歐洲女性,但擁有一個嬰兒一樣的大腦。
貝拉的監(jiān)護人古德溫博士(威廉·達福)與他的助手馬克斯·麥坎德萊斯(拉米·優(yōu)素福)正在進行一項奇怪實驗,貝拉以超高速衰老和成熟,她開始掌擁有感知能力,把盤子扔到地上,穿著寬大的、蓬松的連衣裙到處跺腳??粗惱男闹悄挲g趕上了她的生理年齡確實讓人感到怪異。
在《可憐的東西》中,有蘭斯莫斯和斯通之前合作的黑色喜劇《寵兒》的影子,但這部新電影完全是獨立的,性并不是它唯一的看點。
貝拉對旅行、蛋撻、跳舞、違抗命令以及最終的學術研究的喜愛,就像是在鼓勵我們要擁抱存在于我們意識邊緣的感官快樂。如果沒有性別文化背景的限制,可能會使她的能力和她的關注點顯得不足,但在《可憐的東西》中,貝拉是完全自由的,即使其中也存在父權制。
《Vogue》采訪了蘭瑟莫斯和斯通,談論了制作《可憐的東西》的漫長歷程(斯通也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如何重新敘述一個關于女性和性解放的故事,以及貝拉的服裝造型在她探索自我過程中的改變等:
Vogue:改編這個項目的想法是如何產生的?
蘭斯莫斯:我很多年前讀過這本書,我去蘇格蘭見了作者阿利斯泰爾·格雷,說服他將版權出售給我,他答應了。他是一個非常可愛的人。不幸的是,他在我們真正制作這部電影的幾年前就去世了。
(我們見面時)他已經 80 多歲了,我一到那里,他就看了 《狗牙》,并說:“我讓我的朋友給我放了 DVD ,因為我不知道如何操作這些東西,但我覺得你很有才華,年輕人?!?那時我還年輕。
他開始帶我逛格拉斯哥,向我展示他在書中收錄的各個地方,以及他任教的大學,我花了好一會兒才跟上他,他的精力非常充沛。不幸的是,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把這部電影組合起來,因為當時我還沒有拍過英語電影。
后來我拍了《龍蝦》,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要向自己證明我可以拍英語電影并能夠取得好成績。在《寵兒》相對成功之后,我拍了一部預算稍微高一些的電影,也取得了成功,人們更傾向于允許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回到格雷的書里,說:“這就是我想做的?!边@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這本書一直在我的腦海里。
Vogue:兩位在《寵兒》上映五年后再次合作是怎樣的體驗?
艾瑪·斯通:我們已經認識彼此大約八年了,我們在2017年拍攝《寵兒》的時候開始討論這部電影。期間,我們在2020年初在希臘拍攝了一部短片《Bleat》,這次我們再次在新奧爾良合作,所以感覺就像是一個不斷延續(xù)的過程。
蘭瑟莫斯:當你和一個人在一起工作,并經歷了宣發(fā)和電影節(jié)等一系列事情后,你們之間的關系就會變得非常不同。我們知道我們想要再次合作,而當我們開始一起制作更多東西時,我們已經非常了解彼此;我們互相信任,互相尊重,我認為我們也相互激勵。
艾瑪·斯通:這部電影確實感覺不同,因為我們討論了很長時間。參與了從陣容到各個部門的構建過程非常有趣,最終是蘭瑟莫斯做出了這些決策,但我在整個過程中都非常積極參與,
Vogue:電影對女性和自主權的觀點感覺非常新穎;艾瑪,你希望人們從你扮演的貝拉中得到什么啟發(fā)?
艾瑪·斯通:對我來說,說出我希望人們帶走什么很難,所以我想,說出我對這個角色的感受,或者是我從中得到了什么啟發(fā),可能會更容易一些。
這個故事像是一個童話,一個隱喻——顯然,這實際上不可能發(fā)生——但是可以重新開始,作為一個女性,作為這個已經形成的身體,第一次看到一切并試圖理解性、權力、金錢或選擇的本質,有能力做出選擇并按照自己的規(guī)則生活,而不是社會的規(guī)則。
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世界。蘭瑟莫斯是歐洲人,所以他在這些事情上有更多自由,但我來自亞利桑那州,作為一個在美國社會長大的女孩,我有自己的版本。
看著貝拉從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尋求快樂——無論是在里斯本吃掉太多餡餅,還是想要以各種不同的方式體驗樂趣,而這些方式她是通過被男人占有來學到的——到想要成為一名醫(yī)生并以不同的方式幫助人們,這些是我們在生活中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教訓,但對她來說發(fā)生得非常快,不過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去過一種完全沒有羞愧或創(chuàng)傷標記的生活。
盡管貝拉在她的生活中經歷了創(chuàng)傷,但對她來說現在已經不再重要了。她是世界上最快樂的角色,因為她對任何事情都不感到羞恥,她是新的。我以前從來沒有塑造過一個沒有經歷過一些事情或在她們的一生中沒有被社會賦予一些東西的角色。成為她是一種極其自由的經歷。
Vogue:在貝拉近乎野性的“早期”階段扮演她是什么感覺?
艾瑪·斯通:我以為我會喜歡這個。我們是按時間順序拍攝的,所以就從那開始,但很快我們也拍攝了結尾場景,所以我必須從貝拉的開頭到貝拉的結尾,我們排練了很多次,討論了很長時間,但貝拉的成長非???。當你觀看這部電影時,你可能會接受我對蘭瑟莫斯的無限信任。我們有三周的排練,大家都在一起,但我知道我需要放下羞愧或害怕的自我評判。
在某種程度上,我確實改變了自己的思維來開始拍攝。說到貝拉發(fā)展的嬰兒部分,我在那第一周每天都哭,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似乎能夠稍微改善一點。
蘭瑟莫斯:艾瑪真的找到了那種復雜性,不僅僅是用一種可愛的方式扮演貝拉,就像一個孩子或嬰兒;這相當困難,我們最終處理它的方式是真正關注角色的身體,而不是試圖分析或理解它。
Vogue:從馬克·魯法洛的角色到威廉·達福的角色,再到拉米·優(yōu)素福的角色,影片中展現了如此豐富的男性形象;把這群似乎都代表了貝拉不同愿望和愿望的男人聚集在一起是什么感覺?
蘭斯莫斯:我猜有一些變化,但在這部電影中,有一種試圖控制貝拉的普遍趨勢——即使是以一種關心或微妙的方式來控制貝拉,就像父母或達福飾演的巴克斯特那樣,或者只是像拉米那樣迷戀貝拉。
要知道,內心深處是一個好男人,但仍然具有那個時代男人的特征。你娶了一個妻子,把所有這些習俗以及非常狹隘的理解強加在她身上,然后人們就想利用她并最終愛上她,因為他們從未遇到過像她這樣的人,更不用說在那個時期的女性了,她如此不拘一格,沒有內疚、沒有羞愧、沒有對自己或他人的評判。有這一系列不同的男人試圖影響她的生活,這就是讓她成長的原因。
艾瑪·斯通:我記得當你第一次和我談論這本書時,你在描述這個角色時提到了一些東西,你說貝拉得到的代理越多,她學習和成長的越多,就越會讓這些男人發(fā)瘋。她越有自己的想法,越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就會讓他們變得瘋狂,他們希望她保持這種純潔。
Vogue:關于貝拉的風格轉變,從她孩童時代寬松的衣服到她在電影高潮時穿的幾乎緊身的禮服,關于服裝的變化是如何設計的?
蘭斯莫斯:霍莉·沃丁頓負責服裝設計,我早就意識到服裝和制作設計不僅是講述這個故事的重要組成部分,還是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
像貝拉這樣的角色以前從未見過,所以需要從頭開始,因為沒有一種直接的方式可供選擇;原著的故事發(fā)生在19世紀末,但同時,這是一個開放的、未知的時期,因為其中有很多元素,從技術到服裝并不忠于那個時期,而且感覺幾乎是未來主義的。
我們研究了他們在 70 年代的面料,并思考了這些面料如何在服裝中發(fā)揮作用,從乳膠到塑料再到各種各樣的東西。
艾瑪·斯通:在影片開始時,貝拉由女仆幫忙穿衣服的,并且大部分時間都穿著那件白色絲綢斗篷;當她開始了自己的旅程,她就開始自己穿衣服,所以她穿著絨褲,搭配夾克和大帽子之類的東西。
最后,還有這些非常軍裝風格的連衣裙,它們看起來不像貝拉的衣服;事情變得更加合身和受限制,東西更加貼身和約束,但那是因為她已經成長起來,決定了她是誰以及她要做什么。她不一定會同化,但那里只是有更多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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